《新周刊》:电子竞技也需要真正的明星选手

  “奥运会”和“职业联赛”的对抗  电子竞技也需要明星选手

文/张坚 <<新周刊>>第384期

    “电子竞技”已经被视作真正的体育赛事，世界冠军能拿到100万美元的奖金，前提是他们要有一个好的平台。

    10月26日，当金志文和张歆艺出现在上海光大会展中心时，现场一片沸腾，所有人争先举起手机拍摄图片，然后发送微博。这种热闹而疯狂的场景，让人觉得身处某个明星的演唱会。但事实上，这是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中国区决赛的现场——金志文和张歆艺，此时正以明星队员的身份出场。

    在随后他们讲述自己对电竞(电子竞技频道)的理解时，台下更是掀起一阵阵浪潮。

    并非所有选手都喜欢这种喧嚣，但电子竞技如此狂热的现状，显然为他们所乐见。在过去的几年，随着DotA、《英雄联盟》等游戏的流行，电子竞技在中国逐渐成火热之势。更重要的是，在网游企业的推动下，电子竞技正从小众领域进入大众的视野——而且，如你所见，电子竞技正从专业比赛转变为更具娱乐性的赛事。

    从奖金层面而言，电子竞技的诱惑力不比奥运会差。

    多重力量的共同作用促成了这一切——首先是电竞偶像的诞生。过去数年，中国选手在国际赛事中的成功，让年轻人格更热衷于电子竞技。SKY李晓峰和获得DotA2世界冠军D的战队IG，都已经成为年轻人当之无愧的偶像。而巨额奖金的推动，则刺激了更多人加入其中——要知道，IG获得DotA2世界冠军的奖金是100万美元，而《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电竞赛事)冠军的奖金也达到相同数目。这意味着，从奖金层面而言，电子竞技的诱惑力甚至不比奥运会差。

    这刺激了资本向电子竞技领域的流动。

    2011年5月，万达集团董事王思聪的一条微博震撼了电竞行业——“强势进入，整合电竞”。

    这并不是简单的“富二代”玩票——王是狂热的DotA玩家，对行业极为了解。他很快收购了著名的CCM战队并组建invictus Gaming电竞俱乐部。《大众软件》对此评价：“神马都敌不过银子，无论是球场还是DotA。”考虑到王健林此前花费巨资“拯救足球”，王思聪进入电竞行业的举动，同样让人浮想联翩。

    这种热潮，让人想起电子竞技行业里著名的“韩国故事”。

    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开始，韩国掀起电子竞技的热潮——《星际争霸》等游戏几乎成为韩国的“国术”，无数职业玩家投身其中，而MBC等电视台甚至开辟了专门的电子竞技频道，以满足受众需求。正是从那时候起，韩国的电子竞技开始形成完整的商业化链条——选手、俱乐部、电视台……都能在这个链条上有所斩获，更重要的是，“电子竞技”开始被视作真正的体育赛事，而并非简单的电子游戏——一个简单的例子是，韩国的“星际皇帝”林耀焕成为全民偶像，并在青瓦台得到总统的接见。

    WCG正是在那样的背景之下产生并形成强大的影响力的，而这当然也吸引了赞助商的加入——从2000年起，三星就成为WCG的赞助商，并延续至 今。三星电子大中华区首席市场官晏昆说，三星的目标消费者就在“这儿”，“（电子竞技）有1000多万玩家参与，包括周边行业在内已有6000多万从业人员”。晏昆还认为，“WCG所代表的不断挑战、不断超越、积极进取的年轻人文化”和三星的企业精神极为契合。

    这种说辞看上去有点大，但回归到产品层面，你会发现它所言非虚：“一开始我们支援CRT显示器来做WCG的比赛，现在已经是3D全高清的大屏幕显示器。现在，三星的MHL智联技术也出现在WCG上，甚至可以把游戏放到彩电上面。”在WCG现场旁的三星展台上，你可以看到很多人正对着三星的 Smart TV玩《愤怒的小鸟》。晏昆说：“现在，三星的笔记本、平板电脑和手机都可以让大家感受游戏的乐趣。(WCG)对我们产品的促进有目共睹。”在他看来，电 子竞技对产品的极致要求，会给三星带来更多创新，而这正是“三星一直愿意与WCG合作的原因”。

    WCG大概更像电子竞技的“奥运会”，而游戏厂商主办的赛事则类似单向的“职业赛事”。

    在过去的12年中，电子竞技一直在随着游戏市场的变化而变。承办WCG中国区比赛的NeoTv总裁林雨新说：“10年前局域网游戏是主流。前5年是往网游走，网游到了一个瓶颈以后，网游开始走一个竞技化，在2009年就有一些游戏厂商提出网游竞技化、竞技网游化。现在正在往网游化方向走。”这在WCG的项目上体现是：最早的《反恐精英》、《星际争霸》等局域网游戏已经式微，取而代之的，是DotA、《英雄联盟》、《穿越火线》等“互联网味道”更重的竞技游戏。

    这种模式的变迁，给电子竞技带来了新的活力。

    众所周知，在《反恐精英》、《星际争霸》流行的年代，游戏发行商并不会因为电子竞技获得更多的收益。因为这些游戏是以售卖“拷贝”的方式卖出， 这意味着它们不会在后期给发行商带来持续的收入。这时期的赞助商，便主要以硬件厂商为主。它们期待游戏的红火能给硬件带来更多收入——一个简单的例子是， 有很多鼠标厂商会期待《反恐精英》给它们卖出更多的高端鼠标。但对中国市场而言，这种模式并不靠谱。因为硬件厂商的赞助更多时候是投机性的，并不能持续 ——对尚属小众市场的电子竞技而言，中国厂商的赞助力度不可能像三星等企业大。

    腾讯互动娱乐的某位人士说：“传统电竞会落寞的很大原因是资金链缺失。没有一个长期、稳定、强大的资金供应者，WCG有三星，Starswar有技嘉，但在中国，很少（有这样的厂商）。”

    但在电子竞技进入网游化时代之后，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因为网游企业本身的实力，可为电子竞技赛事提供源源不断的“血液”。可以时下最为火热 的射击竞技游戏《穿越火线》(简称CF)为例——如果你知道腾讯为它所进行的赛事推广，就知道它为何能帮腾讯获取50亿元以上的收入——“从2008年公测开始，CF开始举办各种大中小型赛事，如今已经发展成为全国几十个省每个月都有比赛，它的百城联赛冠军杯也举办了四年，2011年成为WCG正式比赛项 目，为中国夺得唯一金牌，2012年推出CFPL，电竞史上第一个电视联赛。”

    事实上，《穿越火线》之外，《英雄联盟》和《地下城与勇士》等极为火热的竞技游戏也都掌握在腾讯手中。DotA2则被Valve掌控。这些实力雄厚的网游厂商为电子竞技选手提供了奖金更为丰厚的赛事——今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的奖金已经高达500万美元，这远远超过了WCG的奖金。

    林雨新承认WCG会受到冲击，但他还是很乐观——“WCG的平台非常好，我们在大的盘子里面，你可能说蛋糕的比例比以前少了，但是蛋糕大了”。 他希望“更多的游戏厂商提出高额的奖金，然后培养很多参赛选手，从而能够建立这个生态体系，让职业选手能够在俱乐部里面存活。”林雨新觉得，电子竞技是需要明星选手的，“我希望这些厂商投钱建立这些体系后，WCG都可以参与。他们来了以后本身就是明星，而WCG就是一个最大的平台。”

    按照他的设想，WCG大概更像电子竞技的“奥运会”，而游戏厂商主办的赛事则类似单向的“职业赛事”。两者有一些冲击，但更多时候是互补。

    不过，无论是“奥运会”还是“职业赛事”，都必须依赖良好的商业生态。他很羡慕台湾的环境，“TPA战队拿了《英雄联盟》冠军回到台湾，媒体三天三夜报道。然后台湾的企业都非常振奋，说这是一个新兴产业。我们这里如果能够达到这个状况，整个电竞产业会在一年里面翻好几番”。

WCG到中国 长不大的电子竞技

文/邝新华 <<新周刊>>第312期

    虽然体育总局全力把WCG引到中国，但局限于学生群体的电子竞技一直得不到社会主流人群的认可。这是电子竞技行业在中国还显得孩子气的重要原因，它在欧美是一个产业，在中国只是一个职业。

    2009年11月11日，成都新会展中心。除了倒卖黄牛票的大叔和卖盒饭的大妈，很难找到成熟的脸孔。WCG（World Cyber Games，世界电子竞技大赛，被称为“电子竞技界的奥运会”）的第一场小组赛在这里进行，这是WCG首次落地中国。

    对战双方是中国队的Sky和德国队的yAws——65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队要在5天里争夺总额28.11万美元的奖金，也有82000名观众手持售价50元的门票进场看偶像玩游戏。

    Sky是河南人李晓峰在《魔兽争霸》里的名字，他曾经拿过两届WCG的冠军，这次还代表中国队扛国旗进场。他是电子竞技界里的刘翔，一出场就引来场下千百人的尖叫——不仅仅有女粉丝，还有很多男粉丝。他们的标语各不一样，但同样雷人：九年制义务教育教材历史第一课《民族英雄Sky》、Sky我要嫁给你。据说，还有女粉丝因为Sky在这场开幕赛中输给德国的无名小辈而痛哭。

    Sky曾经是一个学业无成、流连网吧、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年”，《魔兽争霸》拯救了他的人生。与Sky一样的选手们，几乎都跟网吧有过或深或浅的渊源。

    《反恐精英》一直是WCG雷打不动的招牌项目，这是最标准的电子竞技游戏，俗称CS。中国玩家因为这个游戏而熟知各种手枪、冲锋枪和狙击枪的性能。

    你可能不知道，孩子们玩的不仅仅是一种游戏，而且是国家体育总局指定的我国第99个体育项目——电子竞技运动。这事发生在2003年11月18日。但仅仅在几个月后，CCTV-5每周五晚播出的“电子竞技世界”，遭到国家广电总局的封杀，就像资讯出版总署把文化部批准的《魔兽世界》封杀了一样。

    WCG的CEO韩国人金亨锡说：“韩国人对电子竞技赛也有偏见。中国一个家庭只能生一个孩子，韩国也是一样，所以非常关心孩子的教育，怕电子游戏会影响他们的学业和生活。”虽然体育总局和成都市政府协力把WCG引进成都，但粉丝们“WCG进入资讯联播”的梦想却没有实现。局限于学生群体的电子竞技一直得不到社会主流人群的认可。这是电子竞技行业在中国还显得孩子气的重要原因。

    一个战队、一个经理人

    加入战队是一个游戏玩家走向职业化的第一步。

    中国第一支成功的电子竞技战队是“北京wNv电子竞技俱乐部”。2003年6月，在北京一个网吧老板的资助下，四川南充的5名CS玩家来到北京组队——川籍选手在业内以技术闻名。这个网吧叫做“网上游”。

    这次带队来成都WCG的wNv俱乐部副总经理马超是当年的奠基人之一。他描述当年成立时的情形：他们住在地下室，冬天地下室又冷又潮，队员们在网吧训练晚了，干脆拼个椅子在网吧睡。马超说，那个年代玩游戏还有人支付薪水，在当时算是比较幸运的。虽然“薪水只有五六百块钱，但对于那个时候的战队来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有些比赛奖金能到三四万元人民币，“这对于当时的选手来说是非常高的”。

    与之相对，来WCG的很多战队即使在今天也是没有工资的，比如说本届WCG中唯一的香港代表队RS战队。战队由5个香港学生组成，他们在香港的CS预选赛中以五战全胜的战绩拿到了总决赛的门票。这次WCG之旅对RS战队意义重大，因为他们要靠这次的战绩来谈赞助商。

    一般而言，谈赞助的任务归经理人。RS战队的经理是21岁的李超，北京人。经理人是行业内公认的最难岗位，用李超的话说，“百分之五十是保姆，百分之五十是教练。选手除了打好比赛之外，其他事物都是经理人来做，包括为选手安排行程、跟外界的沟通和拉赞助商”。

    李超年纪不大，但他在圈里人脉很广：他曾经在世界冠军瑞典队做过经理助理，还长期跟中国队的选手“泡在一起”。李超最初也是一个CS玩家，“想冲击（奖牌），但没出成绩，这个行当想成为出色的选手出名太难了”。但李超显然是一个出色的经理人，在加盟RS战队不久，就拉到了丹麦电子竞技设备商赛锐的赞助。“我看到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就想起我当年打CS的样子。”李超说他“不靠这个吃饭”，“现在的俱乐部里很少有全职的经理人，这个工作太难做了，是一个技术活，要跟不同的人搞好关系，还要吃透了CS。”

    李超说，在香港没有一个战队是有工资的。为了给队员和自己带来更好的未来，李超带着RS战队的同学们加入了马来西亚的Duskbin俱乐部。此后，李超再也不用烦心拉赞助的事，RS战队也改称Duskbin-RS战队。

    一个俱乐部、一个公司

    Duskbin俱乐部由两个22岁的马来西亚大学生创立，到现在只有几个月的历史。不过他们已经聚拢了来自马来西亚、香港、台湾、大陆的20多个一线选手，其项目包括《反恐精英》、《星际争霸》等。

    安德里克和托米在中学时是同班同学，一起考入马来西亚大学后，分别就读电脑科学系和工程系。两人也是电竞玩家，安德里克曾经连续三年获得WCG马来西亚赛区的《星际争霸》的第四名。今年，两人合资建立俱乐部——也就是成立公司，股份对半分。

    这次带队到成都来，他们的员工都有大会安排差旅食宿，但他们两个老板要自掏腰包。托米说，俱乐部的成本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筹备网站，选手薪水、队服，去参加比赛的资金。

    目前，安德里克已经拉到两个赞助商：宏基和赛锐。不过赞助商只把印有他们Logo的队服发了，其他的都还没有到位。安德里克说：“赞助商觉得我们太年轻了，像一群小孩子。我们队员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只有一个队员结婚了。他们想看我们的成绩，看我们的网站做成什么样，搞得好以后我们的待遇会更好的。”因为俱乐部刚成立，赞助商还没有谈完，李超和RS战队的薪水目前还没有着落。

    托米补充：“成绩很重要，他们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来证明自己，其实我们一个月就够了。如果这次队员们拿到冠军，会暂时让他们全拿奖金，因为还在三个月的试用期内。”行业惯例是，比赛奖金会根据战队与俱乐部的协议分成。

    比李超他们更早加入Duskbin俱乐部的是台湾《星际争霸》冠军杨家正，22岁的台南长荣大学会计系大三学生，到目前为止，他也在等待俱乐部的工资承诺。杨家正玩《星际争霸》已经10年了，他加入过几个著名的欧洲俱乐部：ToT、MYM和Fnatic。

    电子竞技行业最发达的地区是欧洲和韩国，与之相比，台湾与大陆一样不发达。杨家正说，在台湾总共只有4支职业战队，但他们的比赛都局限于岛内，所以奖金和待遇都不是很高。“一个月7000到8000元人民币，也就是3万多台币。”但他们的生活并不舒服，杨家正说，“跟韩国的战队很像，住在一个房间里，每天都在练习，一个礼拜放两天假回家。一整天对着一个电脑，吃饭睡觉都在那个棚子里。”

    杨家正说，这样的收入并不能吸引他参加台湾的战队：“要是能到世界各地去比赛，奖金很多，我才会考虑。”至少目前的行业状态，还不能让杨家正把电子竞技作为自己未来的职业。

    金亨锡说：“在韩国，选手们都加入了俱乐部，根据选手不同级别有不同的工资，一年能有大概两千万到两亿韩币（约合人民币12万到120万元）。”收入来自企业赞助、比赛奖金、代言、活动出场费等，其项目跟NBA的俱乐部类似。就像很多打篮球的人有一个NBA梦一样，很多打游戏的中国青年都有一个加入俱乐部拿年薪的梦。

    一个明星、一种态度

    在电子竞技行业里名气最大的选手是荷兰人曼努埃尔·申克赫伊岑（Manuel Schenkhuizen），游戏里叫Grubby——他被称为游戏界的贝克汉姆，人气爆棚。虽然他不是中国人，但他在中国的影响力并不亚于Sky。

    开幕式现场，当后知后觉的观众发现Grubby时，他已经被无数的闪光灯和签字笔包围，就连青年志愿者们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保安不得不履行职责动手赶人，被推开者以男高音喊道：我是他的粉丝！

    有知情者透露，Grubby的工资是每月1万美元。选手的工资似乎在行业内是机密，很多人在谈到这个话题时都表现出成年人的慎重和欲言又止。知情者进一步说：“虽然两人都是《魔兽争霸》的世界冠军，但Sky至少比他少一半。”

    安德里克在解释这种差距时说：“亚洲选手语言很有障碍，很多国际活动他们无法参加，所以比起欧美人待遇要低很多。就算两个人的实力一样，你会发现欧美人粉丝更多。赞助商也更喜欢欧美人。”在欧洲战队(电竞明星战队)待过的安德里克说：“普通的亚洲人在欧美战队里，顶多每月1000美元。”

    杨家正在ToT俱乐部的时候，因为“刚加入没有名气”，也没有拿到工资。他在ToT击败了很多高手，“当时中国的前几名我都曾经击败过他们”，于是被MYM俱乐部挖走，领过一个月250美元的工资。

    一般来说，世界顶级俱乐部赞助会有各品牌的产品，如果选手在比赛中表现出色，也会有赞助商的奖金补助。

    李超说：“欧洲的CS战队，队员的工资换成人民币每月都一万多，《魔兽争霸》选手的工资会更多。在欧洲的俱乐部，曾经有选手签过一个月1500欧元，也就是1.5万元人民币。中国内地的最高纪录是8000元人民币一个月。经理人应该是比队员低一点，但低多少我就不太清楚了。”对于在Duskbin俱乐部拿多少工资，他打了个比喻：“如果选手拿5000元人民币的话，经理人拿3000元吧。”

    在国内，很多选手都没有固定工资，当然也很少有全职的经理人。曾经有很多选手到美国比赛时被拒签，原因就是：没有稳定收入、英语水平过低、有移民倾向。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低待遇在近年来也变得难以为继了。“去年金融风暴以后，很多赞助商的开支都减少了。”安德里克说，“赞助商把战队当成是市场费用，金融风暴后首先会减的是市场费用。”同理，各种比赛的奖金也在缩水，包括今年的WCG，总奖金只有不到29万美元。奖金在第一届时就有60万美元，第二届还涨至130万美元，即使是去年也有47万美元。

    赞助商对电子竞技行业的态度直接地体现为从业者的收入。几年前，IEST（国际电子竞技锦标赛）北京站的主办方邀请了两个明星助阵——Sky和影视明星夏雨。Sky的出场让场内的玩家们疯狂，但场外的人基本上不认识他。夏雨的出场对场内的玩家没什么影响，但场外的行人都围过来了。

    据说夏雨出场费是8万，而Sky的远远低于这个数字。这就是电子竞技行业社会地位的一个缩影。金亨锡说：“韩国有企业赞助，但中国很少有企业赞助（电子竞技），这是差距存在的原因。”

    企业赞助很重要的一条原则是看赞助对象的美誉度，显然网络游戏这个词在中国并没有美誉度。李超想起早在2003年他的父母就支持他进入这个行业，原因是CCTV-5的“电子竞技世界”，既然央视都播了这个节目，证明游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逆不道。“eSport（电子竞技）需要政府更大的支持，我希望再次在WCG看到CCTV-5的Logo。如果有上亿人通过电视知道eSport，那未来中国比任何国家都更专业。”

本文由叶子猪电子竞技频道首发：http://esports.yzz.cn/mjzl/201302-584297.shtml